一身虱子

爱是痛觉。

喜欢腹肌吗


ooc勿rps/ 青春期沙雕文学/ 这次泥龙


      我叫郑云龙,认识阿云嘎那年我十四岁,刚刚考上我们省重点高中,重点班。


  阿云嘎中考失利了,在普通班,但他的好哥们王晰是我的同桌。王晰,老,奸,巨滑,只在语文课上睡觉,只在老师背过身的时候和我说话,属于班里又乖又野的那一路人。


  那天上语文课我睡到一半被窗户光晃醒了,才五月就真他妈晒,我差点爬起来把窗帘拉上。幸好我这个人比较懒,在我要不要起身去拉窗帘的思想斗争之中,我的理智找到了我,这他妈正在上课。


  于是我睡也睡不着了,看看旁边,王晰那小子睡挺香,于是我把他语文书抽过来了,在上面画了副扑克牌,为了区别花色还专门换了红笔和黑笔。


  等这小子下课醒了,果不其然找我骂骂咧咧,我尝试与他解释这副扑克牌出现在《雨巷》旁边的艺术性,但很难说服他,因为画在书上的的扑克牌实在不具备实用性。


  结果他那本书是借的阿云嘎的。


  我当场花绒失色,为大家表演了丁香姑娘的现实版。王晰这路子的学生既不会为了和我打架而冒被老师逮着的风险,也不屑于去告老师,但谁说得准阿云嘎是个什么人,保不齐就是个打架狂或者告状精,我脑内开始暴风复习匕首操和检讨书模版。


  我跟着王晰把用修正带涂得比原来更加雪白的课本送去给阿云嘎,顺便赔了个笑脸。按理说我该给人请顿饭,但是我很穷。于是我微笑着问阿云嘎:“您老要觉得不解气就捶我一顿得了。”


  他一看就不会打人,我确信,这份眼力见儿是我至今确认存活的原因。


  阿云嘎是高二转到我们班来的,重点班嘛,每年度测评完多少都有点人员变动。结果这厮来了以后直接成为了我的同桌——老师说我上课时候老找王晰说话会影响学习成绩。


  冤枉啊!我的成绩还有得影响吗!


  但是老天爷既然把我和阿云嘎安排到了一起,那就是苦我心志,劳我二皮脸,我天天跟个没事人一样对过去的事只字不提,并且循循善诱这位老师心中能够镇杀我的好学生和我一起上课聊天。


  不过最苦恼的应该是我们老师,因为我和阿云嘎的话实在太多了,我俩碰撞在一起发挥出了比我和王晰碰撞时乘十倍的能量。


  在被点名批评第三十七次,被走廊罚站第五次的时候我俩升级了,被叫去了办公室写检讨。


  班主任怒不可遏:“郑云龙你怎么话这么多,跟谁坐都说个不停,阿云嘎换给你了,我真不知道班里还有谁能治的了你!”


  冤枉啊!如果说王晰那个狗贼说一百句话只能被老师抓到一句,阿云嘎这个憨憨可是陪着我无间隙输出,而且的输出起码占了六成,毕竟我有些课还要睡觉的呀!


  不过我俩在这层层风雨的磨难之中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又升华成了革命爱情。原来青春期爱上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有时候只是某天下午体育课上的阳光刚好偏了一度,就能让人的心被另一个人填满。


  属于我们的那节体育课出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没有人做好准备,在这个极有纪念意义的午后,我甚至没洗头。


  阿云嘎和我们班那群男的去打篮球了,说实在的,他技术有点臭,不一定能打得过我。但是谁能说他不帅呢,我坐在操场边写数学作业,眼睛在他身上的停留时间多于我在题上的停留时间,一节课将近写出来一道选择题,都怪阿云嘎。


  真的,以我的数学水平起码能写两道!


  快下课的时候阿云嘎突然朝我跑过来,我心下一惊,该不会以为我给他买了水吧!他的校服外套抄在手里,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脸上愣是浮现出了美娇娥的羞涩妩媚,然后用他那略显生疏的男低音问我:“喜欢腹肌吗?”


  王晰,教他点好吧!男低音真的很难听清!


  如果此刻问出这句话的男生不是阿云嘎的话,那我们两个也许有一个已经成为校医院预备人员。但是介于他是阿云嘎,而我是双标狗,所以我很平静且坦诚的告诉他:“不喜欢。”


  阿云嘎瞬间放松了,声音也恢复正常,并且带上了他带有波浪号的尾音:“太好啦,我没有。”


  怎么会这么可爱,我扑上去抱住他,两个没什么腹肌的人软绵绵地融化在一起,我说:“太好啦,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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