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虱子

爱是痛觉。

我要让全班嗑上我俩的cp(二)


双性转必然有ooc勿rps/ 中学时代AU/ 无差



那一年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大清了,关于我和郑云龙是怎么熟起来的,怎么让她从一个字加到两个字再加到凑到我跟前笑的已经记不清了。


我只能记得开学那天我撸袖子跑出去领书回来被班主任安了个班长,开学第二天的摸底考试我考了全班第三,可算让班主任开学时候对我爸妈说的怕我跟不上的担心打消了,以及,某天中午和郑云龙一起吃食堂的时候她被椒盐蘑菇呛了一口。


我在班里的朋友不少,前三天几乎是指数增长,不出一周我周围那片就都能跟我打哈哈,中午的时候埋桌子底下互相解鞋带玩。稍远些的虽然还没熟起来,打头照面的也能说几句话,开学那天认识的人也不少,现在散开了午休的时候总还能在一起互相骂一骂。


那时候十一二岁,大家伙儿都喜欢香港警匪、黑道AU,开学没多久方圆百里之内的同学都屁颠屁颠跟着我喊嘎子哥,可见本人的权威。


所以我和郑云龙在班里的接触就只有放学以后我背着包站在她跟前等着她一起走,两个人并肩出了校园门,有时候路口就能看见公交车快进站,我一边跑一边吆喝她,大书包跟在我身后一下一下砸着我,回过头就能看见她在笑。


那时候放学不过五六点钟,入了深秋以后刚好就是太阳快落山的时段,夕阳余晖透过公交车窗洒了我俩一身,白天里的事就被拎出来一件一件晾晒干净,我俩过分狂妄的笑声都被这种时刻渲染的温馨。


这段路是属于我们俩的,沿路的风景、天边一点点沉下去的夕阳、摇摇晃晃慢吞吞的四十分钟和这段时间里的一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



郑云龙是一个很慢热的人,慢热到什么程度呢,在高中毕业以前我甚至都以为她是一个高冷的小孩。


这么多年我俩写对方的文章不少,初中三年我最爱用的词就是“空灵”“清澈”,甚至还写她是“雪山格桑”,结果后来滚在一起腻腻歪歪黏黏糊糊的时候才发现,呸,什么雪山格桑,简直青岛海草,嗨起来特草(中日双语)。


比如我们某天谈到唐伯虎点秋香的时候她在走廊里当场给我表演了一段小儿麻痹,形神兼备,颇有天赋,八年以后她靠在我怀里看夜景的时候还问我:“我现在像不像,哎,像不像那个…”


我把她翻个面揽到怀里,说我知道是哪个,然后两人没来由地一顿大笑,笑得前方两百米的大爷大妈回头看看谁在扰民。


其实我小学时候挺严肃一女的,毕竟是班长,那时候还真以为自己红领巾大班长,身负国家所托,自我要求和心中志向不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出师表差。


遇见郑云龙以后就跟被下了蛊一样,脱胎换骨,从严肃文学立刻跳跃到沙雕段子,放假的时候连我妈都说我身上一股怪劲儿。


但我觉得好,郑云龙是艺术的,浪漫的,怪起来也是可爱的,怎么看都可爱。我以前接受不了的事她做了我就也跟着做,土了吧唧的段子她讲出来就过分可爱,太可爱了。


“你刚说话时候特像龙哥,真特像。”某位同学如是说。



开学一个月就是国庆,十一月我俩揣着兜蹲在操场看校园篮球赛,囫囵能看个大概,然后说阳光这么好在这上学还不如去公园玩。


十二月开始这座城就开始变得寒天冻地,我俩靠在窗前烤着暖气等下雪,她穿了件奶白色的高领毛衣,衬得整个人愈发干净。


中午的时候她好说歹说拉着我跑出学校去买煎饼果子吃,食堂吃多了有时候来这么一顿就算改善伙食,我加肠她加辣,两个人买回来就在教室里蹦着圈冒傻气,堪称学生时代想安静学习的那批同学的最大噩梦。


十二月中下旬圣诞节的气氛就浓了起来,虽然没有火炉烤鸡圣诞树,但谁也压不住十一二岁的浑小子折腾,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得上去掺和一脚,大龙是看着我傻乐的那个。


圣诞的时候班里那几个在年级里混得开闹得凶的小男孩都带了喷雪来,花花绿绿地搅和了满地都是,我站在花园旁边指点战况,直到广播里传来通知禁止玩这个。


午休的时候追我的小男生给我买了蛋糕,早上我跟着组里的小姑娘们一起起哄说要吃来着,既然买了却之不恭我只能拎着跑去大龙那边一边写作业一边和她分蛋糕。


下午放学天黑得早,我俩到了车站已经擦黑,等了半小时也不见公交车来,我拉着大龙要换车站,赶另一路车回去。


然后这个世界某种玄学定律就应验了:我俩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三辆车,我咬咬牙和她说既来之则安之,好马不吃回头草,今晚还就一条路走到黑,撞了南墙不回头。


然后我俩又等了二十多分钟。


最后大龙索性拉着我要往回走,那条路上没什么灯,我俩就扣着手唱歌,穿过满地菜叶的黑漆漆的菜市场,拐到正街上。


街上摆的地摊,叫卖着夸张的塑料面具和小孩子背的劣质翅膀,来来往往的小情侣居多,头上戴的彩灯发卡和霓虹灯交相辉映,手里拿着气球和玫瑰,笑起来人比花娇。


我忘了什么时候开始我俩开始习惯性地牵手,开始十指相扣,但那年圣诞节就是仓促又简陋,歪打正着地浪漫了一场,往后数年的圣诞节都要翻出来再谈一谈。


年轻人嘛,傻气,但谁能说不浪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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